想写点就写点,人活的也随性

人怂路子野

【班比】答案

万俟尘埃:

终于把这个坑填完了(´∀`*)文笔渣渣,看过就好。




“不!不不不!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比利从未像现在这么惊慌过,哪怕是那次姐姐出事,说着同样的“你会没事的”,他的语气也要稍稍冷静一些。不过此时此刻的比利根本无从去比较这两者的区别,正如他自己所说,这个时候,“哪有时间去体会和感受啊”,他现在的一切行为,毫不夸张地说,都只是在凭本能罢了。
不过,要真说比利此刻该有什么样的感受的话,悔恨和抱歉绝对是排第一的。大概30秒之前,要不是他非专业性的失误,此时此刻躺在地面上血流不止的人,绝对是对面简易房里的那几个混蛋,而不是他们的班长戴姆。哦,他大概更愿意称呼他为“我的戴姆”,嗯,没错,他的戴姆。
这里面所包含的故事,最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估计连比利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也许是戴姆第一次惩罚他做俯卧撑和引体向上的时候——那时候的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因为一个该死的理由来参军,心中除了怨恨还是怨恨,而戴姆对他的惩罚又刚好加深了这种怨恨,让他一度将戴姆与讨人厌的秃鹫划上等号,也让他深深地记住了戴姆,不仅仅作为他们的班长;也许是戴姆第一次走到他身后,用严厉却不失耐心的口气手把手纠正他端枪姿势的时候——比利从来没想到一向苛刻的班长会亲自上阵指导,更没想到当他与戴姆如此近距离地有肢体接触时,他竟然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尽管还未到心猿意马的地步,可那两只滚烫的手触碰到一起所产生的灼热以及由此生出的焦虑感怎么都令他无法忽略;也许更早一点,一见钟情?!比利不敢想象这种可能性。
然而,就像读一个故事,开头平淡没关系,中间的过程和激动人心的高潮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比利只记得戴姆真正吻他的那天。在那之前,戴姆曾经吻过比利两次。第一次是他们的上士被子弹击中而不幸牺牲的时候,比利如同一只惊弓之鸟般不知所措地跪在上士的尸体旁边,因为害怕而流着泪,戴姆仿佛见多了这种场面,熟练地安慰他,捧着他的头将自己的唇贴上比利的唇,大概有三秒钟,总之效果不错。第二次是戴姆生日的那天,他们一早就需要起来执行任务,戴姆在行动前一改往日的鼓励形式,将两手搭在他们的肩膀上,进而双手捧着他们的脸送上了一个略带狠劲的吻,比利感觉快被吻得窒息了,却也无可避免地体会到了戴姆的烦躁不安,毕竟谁都不希望在自己生日当天去向上帝报到。再然后就是比利沦陷在戴姆撩拨人心的话语和深邃而炙热的眼神里,一下子忘记如何反应,等清醒过来时已经与戴姆吻上了的那个夜晚。
那天晚上原本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比利给家人打了个电话之后,又去武器间做了上百个足以令他汗流浃背的俯卧撑——他们戏谑称这是比利独有的“睡前运动”。接下来他端着脸盆走向洗澡间,准备洗去满身的臭汗,然后就能舒服地倒在床上了。
洗澡间里没有人,B班其他人早在比利做俯卧撑时就成群结队来洗澡了。于是比利毫无顾忌地脱下衣裤,打开了冲澡的水龙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戴姆走了进来。
戴姆走进洗澡间时,比利刚好背对着他,再加上他动作轻得像个训练有素的贼,毫无声响,比利在最开始根本就没有觉察到。戴姆同样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沉默地打开了面前的水龙头,任水冲淋着自己的身体。比利直到听见水流的声音才意识到旁边又多了一个人,他抬眼一看,是戴姆!随即,如条件反射般,比利立马就感到自己全身都开始发烫,尤其是脸颊和耳朵,它们以惊人的速度开始涨红,甚至在比利还没来得及别开视线之前就已充血至饱和。比利不自觉地用眼神扫描了一遍戴姆的身体,从上到下,彻彻底底,然后像个上学即将迟到的孩子,手忙脚乱地开始加快洗澡的动作。
赶快离开这儿!这是比利唯一的念头,也是他的身体和脑袋唯一的指令。很好,他也正在这么行动着。面前的水龙头已经关了,只要迅速擦干身体,穿上内裤,他就可以逃离现场了。嘿,你可不能在此时责怪比利忘记了士兵守则的第一条:见到上级必须打招呼。比利不敢肯定那是否包括在洗澡间遇见上级这种情况,更何况那还是总让他脸红心跳不止的他们的班长。比利已经端起了脸盆,他开始庆幸终于能摆脱这无谓的煎熬了。
突然,戴姆的声音就凭空响了起来——比利甚至都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把洗澡的水龙头给关了——“嘿,比利,十五分钟后到我的房间里来。”
你见过表演中途被当场拆穿魔术的魔术师那窘迫的表情吗?对,比利现在就是这样的表情,该死的进退两难,糟糕透了!
“是,班长!”比利最终选择了最为安全的回应方式——哈!说得他好像有选择似的。比利不知道戴姆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生气?严肃?嘲笑?或者,失望?比利并不打算回头去看,他决定将逃避实行到底。
十五分钟后,比利出现在戴姆的房间门口,诺大的走廊上只有他一个人和一排沾了灰尘后连光芒都暗淡不少的灯。寂静加紧张令比利略微有些难受,通常情况下,他会以深呼吸来加以缓解这种难受感,但这次意外失效了。他抬手敲响了戴姆的房间门,很干脆,像他生命中做出的任何一个决定。
门开了,戴姆的脸一览无遗,和他裸露着的精壮的上半身。比利以为他会穿着衣服等自己,最不济也应该穿上裤子,但他只是下半身围着浴巾,双手还在不停地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他的头发很短,是那种一擦就干的短,比利不明白他一直擦究竟有什么意义。
“嘿,比利,进来吧。”戴姆随意地挥了一下手,说得轻描淡写,然后转身继续擦他的头发。
“是,班长!”比利答道,如同每次被班长训话后的回答。
戴姆怔了怔,回头瞧了一眼刚跨进门的比利,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嘿,比利,听着,现在,此时此刻,没有班长和士兵,只有你和我,懂吗?”
比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露出疑惑的眼神。
“坐吧。”戴姆又随意地扬了扬下巴,这回是朝着床,唯一的椅子被他放了几件衣服,他也并没打算用它来招待比利。
比利顺势坐了下来,依然保持着挺直腰背的姿势,眼睛牢牢跟着戴姆的身影。
戴姆开始自顾自地穿衣服,准确地说,是解下浴巾,套上内裤,“那么,比利,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到我的房间里来吗?”他的眼睛专注于内裤上,甚至没回头朝比利瞥一眼。
“不知道,班长!”比利立马回答,终于把眼睛从戴姆身上挪开了,毕竟戴姆很快就会转过身来。
戴姆又勾起嘴角轻轻一笑,不出所料!他转身向比利走过去,“比利,告诉我,你还在跟那个拉拉队姑娘联系吗?”他坐在了比利的身边。
比利莫名有些紧张,一方面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猜不透戴姆问这个问题的用意,另一方面,可能仅仅只是因为戴姆?
“呃,我不知道,班长,我……”比利语无伦次。
“哦,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现在是否是单身状态,”戴姆说得不紧不慢,“毕竟,我可不想和在跟姑娘约会的人纠缠不清,麻烦不断……”
比利一怔,睁大了眼睛,立马转头看着戴姆,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而此时,戴姆也正缓缓看向他,“我想,最好都是单身,我们才有可能吧。”
戴姆试探性地上下瞧了瞧比利的眼睛和嘴,比利除了眨了眨眼,没有更多反应,于是戴姆慢慢凑近了些,边继续以无声的眼神询问着边吻上了比利的嘴。戴姆吻得是那么认真,比利仿佛也受到了感染,闭了眼,小心回吻着。
谁也没有去考虑这个吻持续了多长时间,不过他们是尽兴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的,这个第一次对于他们来说,足够了。
“比利,我是认真的,”戴姆直视着比利的双眼,以前所未有的真诚语气说,“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比利不知所措,但他知道自己该走了,否则迅速变红的就不止他的两个耳朵了,“我……呃……我想我得走了。”
“嗯。”戴姆终于释放了他,目送着比利离开他的房间。
戴姆知道比利会好好考虑他的话,但他没想到会是那么久,他以为三天足够了,可硬生生拖了一个星期,他都快怀疑比利是去向每个认识的人求助去了呢。
原本,戴姆打算今天晚上再让比利来自己房间一趟,他想知道比利的答案,他等得有点焦急了,然而现在,他恐怕自己没机会了。
“嘿,比利……告诉我……你的……你的回答……好吗?”戴姆的话断断续续的。
比利知道戴姆指的是什么,他也知道戴姆在想什么,可他不愿想,“不,不是现在,至少不是此时此刻,”他不能满足戴姆的愿望,“相信我,没事的,你会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戴姆晕了过去,比利随后大声呼救,总算喊来了支援。
戴姆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两天之后了,在夜里,周围安静得出奇,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他床边的比利,睡着了的,乖巧得像个孩子。他试图动动略显僵硬的身体,感觉自己就像瘫痪了似的,幸好手还能够到比利的手,光这一点就足以令他安心了。
仿佛心有灵犀般,比利一下子就醒了,惺忪的睡眼正对上戴姆的温柔注视。
“你醒了!”比利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随即又收起,绷着脸担心地问了一句,“你感觉还好吗?”
“嗯,我没事,”戴姆忍不住嘴角上扬,“嘿,别那么担心,相信我,这样的伤痛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真的!”戴姆试图活跃气氛,甚至为了证明而努力抬了抬还在输液的手。
比利稍稍放心了些,坐回到椅子上,继而开始自责起自己,天知道这两天里他被这样的情绪折磨了多少次,比起看着戴姆昏迷不醒,他宁愿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
似乎看穿了比利的心思,戴姆拉住了比利的手,试图与他十指相扣,但没办到,只好用力握紧那几根手指,“嘿,比利,听着,”戴姆的视线从手转移到比利的脸,眼神坚定而温柔,“我不会说那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之类的话,我知道你不需要这样的安慰,但我也要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任何事,我都会和你在一起,陪在你身边,好吗?”
比利回望着戴姆,没松手,想了想,把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着戴姆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戴姆的手背贴着他的脸,略显粗糙,冰凉,但真实的触感令比利心安,“我知道,班长”,比利轻声回应道。
比利的举动出乎戴姆的意料——这看起来可不像是戴姆印象中那个羞涩腼腆的比利会干的事,除非——
“那么,”戴姆再也藏不住笑意,“这就是你的答案,比利?”
比利终于如释重负般笑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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